第100章 所有涉案消息，受害人的情況，都不準隨意洩露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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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00章 所有涉案消息，受害人的情況，都不準隨意洩露
確定了自己的心意, 初靈姿反倒放松下來。
她傻笑著跑回廳堂：“各位大人，說說案情？”
羅淩先是探究地看了初靈姿一眼，然後才道：“我和知樂分別審問了鄭婉的兩名侍女, 兩人的說法基本一致, 鄭婉大約半年多以前開始行蹤異常，每次出門都會用各種借口支開兩人, 自己失蹤兩三個鐘頭, 回來以後警告兩人不許說出去，否則要他們好看。”
於知樂補充道：“鄭婉對這兩名侍女不怎麽樣，動輒打罵，因此她們心中怨言不小，開始還對鄭婉的失蹤著急, 後來也就那麽回事，不過，其中有個侍女有些心眼, 悄悄跟蹤過鄭婉, 親眼見過她與秦程私會, 倒是不知道鄭婉有身孕的事。”
難怪那名侍女對著鄭夫人時說出那些話。
沈潭道：“鄭家和秦家可謂勢不兩立，原本關系就緊張，秦家現在困難, 鄭家還趁虛而入，更加讓兩家的關系雪上加霜。”
雲鶴知道：“秦程不止和鄭婉有關系，還和另兩家的姑娘也關系密切, 並且, 秦家正張羅著替他議親, 妄圖以結親的方式為秦家度過難關。”
初靈姿在心裏翻了個白眼，這秦家, 還真是一脈相承的不要臉。
陸聞淵道：“現下可以肯定，東郊的金水河岸邊就是案發現場，按侍女的供詞來推斷，當日鄭婉多半約了秦程在那相見，極有可能就是為了告訴他有身孕的事……”
“哦，”沈潭恍然，“秦程不想要孩子，與鄭婉出現沖突，一氣之下殺了鄭婉，拋屍河中。”
初靈姿：“可是沈大人，鄭婉的屍體為何會出現在金水河西頭？”
沈潭突然想起這見鬼的事，哭喪著臉：“靈姿，別嚇唬我，我晚上會睡不著的。”
陸聞淵道：“哪來那麽多神神鬼鬼，金水河上船只來來往往眾多，你沒看見鄭婉的衣裳有被扯破的痕跡？”
羅淩“唔”了聲：“鄭婉原本沈屍河下，幾天後上浮的時候被過往的船只鉤住了衣裳，船行徑的方向是西頭，到了西邊某處，衣裳被勾的地方破裂，屍體脫離了船只，造成了逆流而上的假象。”
沈潭拍拍胸口：“哦，原來是這樣，嚇死我了。”
初靈姿：“沈大人，您一早上都被嚇幾回了。”
沈潭嘟囔：“我膽小還不行嗎？”
初靈姿試探地問：“大人，您覺得殺害鄭婉的兇手會不會和殺害沈音希的是同一個人？”
“沈音希？”沈潭道，“孟哥的案子？”
陸聞淵一挑眉：“為何這麽認為？”
兇手說過“像你們這種不守婦道，不知廉恥，下賤的女人，就該受這種淩遲之刑，受盡折磨而死……”，說明兇手十分痛恨這樣的姑娘家。
初靈姿想說因為她們二人有一個共同點，兩人都是未婚的姑娘，卻都沒了清白身，但是她和陸聞淵答應過沈音希不會告訴旁人她的事，現在那麽些人在，正想著一會再私下同陸聞淵說，孟河舉著許老頭的屍檢結果一路跑過來。
跑進廳堂喘著氣道：“頭兒，許老頭說沈音希生前不止一次被人侵犯，而且……”
他看了看幾人發現自己有些不穩重，平了氣息沈聲道：“而且，早就不是完璧。”
初靈姿心一沈，終究還是被捅出來了。
她和陸聞淵對視一眼，道：“不管之前那個人是誰，這次侵犯沈姑娘的一定是兇手，我剛才想說的正是，沈音希和鄭婉都未出嫁，卻失了清白身，是她們的共同點。”
沈潭：“可是這二人被害地點，方式都天差地別，不過既然是靈姿提出來的，我就覺得是。”
初靈姿幹笑。
陸聞淵倒是不擔心自己手下會將受害人的事情出去亂說，不過他還不了解雲鶴知，著意囑咐道：“查案子歸查案子，出去不要多嚼舌根，所有涉案消息，受害人的情況，都不準隨意洩露，無論結案與否。”
“是。”
雖然初靈姿提出的說法有些牽強，不過基於她百戰百勝的成績，眾人還是將她的話放在了心上。
秦程依舊是殺害鄭婉的最大嫌疑人，陸聞淵並未放松對他的調查。
可沒有證據，抓不了人，初靈姿也沒有找到那陣香味的來源，案子一時陷入膠著。
沈潭依舊每天往雲家跑，去兩回便能在雲家碰到雲鶴知一回，氣得和雲禾茉大吵一架，在衙門裏對雲鶴知也沒好臉色。
雲禾茉哭著來找初靈姿，她真沒多想，而且雲鶴知來她家時多半都是她在豆腐鋪子裏忙的時候。
雲父身體不好，雲禾茉怕他操勞，不讓他去鋪子裏忙，沈潭幾次提出關了鋪子，或者替她找個幫工，她也都拒絕了，到底還沒成親，她不想被人說閑話。
原想著阿爹一個人有個人能去家裏陪陪阿爹也是好的，她實際與雲鶴知連話都沒多說過幾句，卻招來沈潭這麽大的誤會。
初靈姿想不明白的是，雲鶴知在衙門裏都是話少，並不喜與人親近的性子，處處和人保持距離，怎麽偏偏就愛往雲禾茉家跑。
她安慰雲禾茉，又去找了沈潭說和，沈潭將信將疑：“當真，這小子當真對我茉茉沒起心思？”
初靈姿：“若說他對茉茉起心思，該去雲家找茉茉，總找雲叔做什麽？總不能對雲叔起心思了吧。”
沈潭想想自己也覺得荒唐，只是心裏還是別扭：“成，我也不是不講理的人，我便找他坦誠布公地攤開來說清楚。”
沈潭心裏藏不住事，說了就去找雲鶴知，初靈姿跟在後面也沒攔住。
“雲鶴知，”沈潭喊道，“咱們倆聊聊。”
雲鶴知出來行禮：“沈大人，初大人。”
初靈姿對他尷尬地笑笑。
沈潭直楞楞地問：“雲鶴知，你是不是喜歡雲禾茉？”
雲鶴知一楞：“沈大人為何有此一言？”
“那你為何成日往雲家跑？”
雲鶴知低下頭半晌沒說話。
沈潭急道：“你說話，你若是喜歡，咱們倆就攤開了說，讓茉茉選，她若選你，我絕無二話。”
雲鶴知：“並非如此，沈大人，恕下官無法直言，但是，並非如你所說，我對雲姑娘絕無男女之情。”
這下換沈潭怔住：“那你……”
雲鶴知：“我確實覺得與雲家親近……我沒家，大概都姓雲，在雲家有種讓我回家的感覺。”
又是無法直言，又是都姓雲才親近，初靈姿不信他這話，不過倒是相信他所說對雲禾茉沒有男女情。
她看看兩人：“那……你們和好了？”
雲鶴知：“我與沈大人本就沒有矛盾。”
沈潭也爽快：“我便信你，我記得你說你娘是京城人士，說不準真和雲家有親，往後我便認你這個兄弟。”
初靈姿有些傻眼，這就沒事了？她還以為會起沖突，巴巴地跟來，緊張了半天，結果就這？
陸聞淵聽她說完將她的思緒扯回去：“怎麽，你還想看他倆打架？”
“您說，雲大人所說的無法直言到底是什麽事？”
陸聞淵：“那是別人的私事，少管，放衙了，走不走？”
“走走走。”初靈姿跟著陸聞淵出了門。
初易明幾日前邊嚷著要吃糖蜜韻果，京城有家糖蜜韻果做得最好的店鋪，就在金水河邊，發現鄭婉屍體的那個地方。
陸聞淵陪著初靈姿走了一程，剛拐上河邊的道，就看見初沐安背著藥箱急匆匆地往這邊走。
“爹。”初靈姿喊了一嗓子。
初沐安一扭頭看見女兒揮手指了指前面的鋪子，示意自己要進去看診。
初靈姿點點頭先去買了糖蜜韻果。
糖蜜韻果店鋪前在排隊，初靈姿邊排便時不時扭頭看初沐安出來沒。
陸聞淵道：“我在這排著，你過去看看。”
初靈姿把荷包塞給陸聞淵：“多謝大人。”
陸聞淵手裏被塞了個荷包，看著她的背影，無奈地笑了笑。
初靈姿走到面前才發現她爹進得是間香料鋪子。、
等待的空隙，閑著沒事，和旁邊曬太陽的大爺聊天。
大爺剝著花生：“這家人病了好幾日了，看了好幾個大夫也不見好，這不，他家婆娘把那位有名的初大夫都請來了。”
初靈姿鼻翼翕動，這味道……好熟悉……
她眉尾微動：“大爺，您說得那位初大夫，就是我爹。”
“喲，原來是初大夫的閨女，失敬失敬。”
初靈姿學著大爺坐在石坎上，跟著一起剝花生：“什麽時候病的？什麽病？”
大爺撂了顆花生進嘴裏，“咯嘣咯嘣”地嚼：“誰知道呢，聽說，發癔癥，整宿整宿地做噩夢，人都被折磨的瘦了好幾圈，好像，好像病了有七八日了。”
初靈姿心裏算了算，正是鄭婉屍體被發現之後。
她神神叨叨：“整宿做噩夢？怕不是被什麽東西纏上了吧？看大夫能管用？”
“可不是說的，他婆娘還不信，要我說早該請道士來驅邪，到底是入贅的女婿，婆娘估摸著也沒多把他放心上。”
初靈姿像聽到了什麽八卦：“入贅？”
大爺露出個“我懂你”的表情，聲音壓低了些：“旁人我可不說這些，不過你是初大夫的閨女，我就告訴你，這家子姑爺是入贅的，因為姑娘嫁不出去了。”
“為何？這麽大間香料鋪子，家裏定然有錢吧，怎麽會嫁不出去？長得難看？”
“不是，”大爺一擺手，“好看著呢，他家閨女，早被人破了身子，還墮過一個孩子，怕壞了名聲，不敢說親，最後不得已找了個窮姑爺入贅，這事只有我知道，我看你是初大夫閨女才跟那說，你可千萬別說出去……”
初靈姿腦子裏“嗡”的一聲，對上了，男人窮，討不到媳婦，結果被這家香料店的看中，招做了入贅女婿。
也許他入贅前便知道媳婦不是清白身，也許事後才知道，但不論如何，他表面接受了，實際心裏留下了塊疤。
這疤沒人碰觸則罷，一旦被觸碰，就成了他作惡的源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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於知樂補充道：“鄭婉對這兩名侍女不怎麽樣，動輒打罵，因此她們心中怨言不小，開始還對鄭婉的失蹤著急, 後來也就那麽回事，不過，其中有個侍女有些心眼, 悄悄跟蹤過鄭婉, 親眼見過她與秦程私會, 倒是不知道鄭婉有身孕的事。”
難怪那名侍女對著鄭夫人時說出那些話。
沈潭道：“鄭家和秦家可謂勢不兩立，原本關系就緊張，秦家現在困難, 鄭家還趁虛而入，更加讓兩家的關系雪上加霜。”
雲鶴知道：“秦程不止和鄭婉有關系，還和另兩家的姑娘也關系密切, 並且, 秦家正張羅著替他議親, 妄圖以結親的方式為秦家度過難關。”
初靈姿在心裏翻了個白眼，這秦家, 還真是一脈相承的不要臉。
陸聞淵道：“現下可以肯定，東郊的金水河岸邊就是案發現場，按侍女的供詞來推斷，當日鄭婉多半約了秦程在那相見，極有可能就是為了告訴他有身孕的事……”
“哦，”沈潭恍然，“秦程不想要孩子，與鄭婉出現沖突，一氣之下殺了鄭婉，拋屍河中。”
初靈姿：“可是沈大人，鄭婉的屍體為何會出現在金水河西頭？”
沈潭突然想起這見鬼的事，哭喪著臉：“靈姿，別嚇唬我，我晚上會睡不著的。”
陸聞淵道：“哪來那麽多神神鬼鬼，金水河上船只來來往往眾多，你沒看見鄭婉的衣裳有被扯破的痕跡？”
羅淩“唔”了聲：“鄭婉原本沈屍河下，幾天後上浮的時候被過往的船只鉤住了衣裳，船行徑的方向是西頭，到了西邊某處，衣裳被勾的地方破裂，屍體脫離了船只，造成了逆流而上的假象。”
沈潭拍拍胸口：“哦，原來是這樣，嚇死我了。”
初靈姿：“沈大人，您一早上都被嚇幾回了。”
沈潭嘟囔：“我膽小還不行嗎？”
初靈姿試探地問：“大人，您覺得殺害鄭婉的兇手會不會和殺害沈音希的是同一個人？”
“沈音希？”沈潭道，“孟哥的案子？”
陸聞淵一挑眉：“為何這麽認為？”
兇手說過“像你們這種不守婦道，不知廉恥，下賤的女人，就該受這種淩遲之刑，受盡折磨而死……”，說明兇手十分痛恨這樣的姑娘家。
初靈姿想說因為她們二人有一個共同點，兩人都是未婚的姑娘，卻都沒了清白身，但是她和陸聞淵答應過沈音希不會告訴旁人她的事，現在那麽些人在，正想著一會再私下同陸聞淵說，孟河舉著許老頭的屍檢結果一路跑過來。
跑進廳堂喘著氣道：“頭兒，許老頭說沈音希生前不止一次被人侵犯，而且……”
他看了看幾人發現自己有些不穩重，平了氣息沈聲道：“而且，早就不是完璧。”
初靈姿心一沈，終究還是被捅出來了。
她和陸聞淵對視一眼，道：“不管之前那個人是誰，這次侵犯沈姑娘的一定是兇手，我剛才想說的正是，沈音希和鄭婉都未出嫁，卻失了清白身，是她們的共同點。”
沈潭：“可是這二人被害地點，方式都天差地別，不過既然是靈姿提出來的，我就覺得是。”
初靈姿幹笑。
陸聞淵倒是不擔心自己手下會將受害人的事情出去亂說，不過他還不了解雲鶴知，著意囑咐道：“查案子歸查案子，出去不要多嚼舌根，所有涉案消息，受害人的情況，都不準隨意洩露，無論結案與否。”
“是。”
雖然初靈姿提出的說法有些牽強，不過基於她百戰百勝的成績，眾人還是將她的話放在了心上。
秦程依舊是殺害鄭婉的最大嫌疑人，陸聞淵並未放松對他的調查。
可沒有證據，抓不了人，初靈姿也沒有找到那陣香味的來源，案子一時陷入膠著。
沈潭依舊每天往雲家跑，去兩回便能在雲家碰到雲鶴知一回，氣得和雲禾茉大吵一架，在衙門裏對雲鶴知也沒好臉色。
雲禾茉哭著來找初靈姿，她真沒多想，而且雲鶴知來她家時多半都是她在豆腐鋪子裏忙的時候。
雲父身體不好，雲禾茉怕他操勞，不讓他去鋪子裏忙，沈潭幾次提出關了鋪子，或者替她找個幫工，她也都拒絕了，到底還沒成親，她不想被人說閑話。
原想著阿爹一個人有個人能去家裏陪陪阿爹也是好的，她實際與雲鶴知連話都沒多說過幾句，卻招來沈潭這麽大的誤會。
初靈姿想不明白的是，雲鶴知在衙門裏都是話少，並不喜與人親近的性子，處處和人保持距離，怎麽偏偏就愛往雲禾茉家跑。
她安慰雲禾茉，又去找了沈潭說和，沈潭將信將疑：“當真，這小子當真對我茉茉沒起心思？”
初靈姿：“若說他對茉茉起心思，該去雲家找茉茉，總找雲叔做什麽？總不能對雲叔起心思了吧。”
沈潭想想自己也覺得荒唐，只是心裏還是別扭：“成，我也不是不講理的人，我便找他坦誠布公地攤開來說清楚。”
沈潭心裏藏不住事，說了就去找雲鶴知，初靈姿跟在後面也沒攔住。
“雲鶴知，”沈潭喊道，“咱們倆聊聊。”
雲鶴知出來行禮：“沈大人，初大人。”
初靈姿對他尷尬地笑笑。
沈潭直楞楞地問：“雲鶴知，你是不是喜歡雲禾茉？”
雲鶴知一楞：“沈大人為何有此一言？”
“那你為何成日往雲家跑？”
雲鶴知低下頭半晌沒說話。
沈潭急道：“你說話，你若是喜歡，咱們倆就攤開了說，讓茉茉選，她若選你，我絕無二話。”
雲鶴知：“並非如此，沈大人，恕下官無法直言，但是，並非如你所說，我對雲姑娘絕無男女之情。”
這下換沈潭怔住：“那你……”
雲鶴知：“我確實覺得與雲家親近……我沒家，大概都姓雲，在雲家有種讓我回家的感覺。”
又是無法直言，又是都姓雲才親近，初靈姿不信他這話，不過倒是相信他所說對雲禾茉沒有男女情。
她看看兩人：“那……你們和好了？”
雲鶴知：“我與沈大人本就沒有矛盾。”
沈潭也爽快：“我便信你，我記得你說你娘是京城人士，說不準真和雲家有親，往後我便認你這個兄弟。”
初靈姿有些傻眼，這就沒事了？她還以為會起沖突，巴巴地跟來，緊張了半天，結果就這？
陸聞淵聽她說完將她的思緒扯回去：“怎麽，你還想看他倆打架？”
“您說，雲大人所說的無法直言到底是什麽事？”
陸聞淵：“那是別人的私事，少管，放衙了，走不走？”
“走走走。”初靈姿跟著陸聞淵出了門。
初易明幾日前邊嚷著要吃糖蜜韻果，京城有家糖蜜韻果做得最好的店鋪，就在金水河邊，發現鄭婉屍體的那個地方。
陸聞淵陪著初靈姿走了一程，剛拐上河邊的道，就看見初沐安背著藥箱急匆匆地往這邊走。
“爹。”初靈姿喊了一嗓子。
初沐安一扭頭看見女兒揮手指了指前面的鋪子，示意自己要進去看診。
初靈姿點點頭先去買了糖蜜韻果。
糖蜜韻果店鋪前在排隊，初靈姿邊排便時不時扭頭看初沐安出來沒。
陸聞淵道：“我在這排著，你過去看看。”
初靈姿把荷包塞給陸聞淵：“多謝大人。”
陸聞淵手裏被塞了個荷包，看著她的背影，無奈地笑了笑。
初靈姿走到面前才發現她爹進得是間香料鋪子。、
等待的空隙，閑著沒事，和旁邊曬太陽的大爺聊天。
大爺剝著花生：“這家人病了好幾日了，看了好幾個大夫也不見好，這不，他家婆娘把那位有名的初大夫都請來了。”
初靈姿鼻翼翕動，這味道……好熟悉……
她眉尾微動：“大爺，您說得那位初大夫，就是我爹。”
“喲，原來是初大夫的閨女，失敬失敬。”
初靈姿學著大爺坐在石坎上，跟著一起剝花生：“什麽時候病的？什麽病？”
大爺撂了顆花生進嘴裏，“咯嘣咯嘣”地嚼：“誰知道呢，聽說，發癔癥，整宿整宿地做噩夢，人都被折磨的瘦了好幾圈，好像，好像病了有七八日了。”
初靈姿心裏算了算，正是鄭婉屍體被發現之後。
她神神叨叨：“整宿做噩夢？怕不是被什麽東西纏上了吧？看大夫能管用？”
“可不是說的，他婆娘還不信，要我說早該請道士來驅邪，到底是入贅的女婿，婆娘估摸著也沒多把他放心上。”
初靈姿像聽到了什麽八卦：“入贅？”
大爺露出個“我懂你”的表情，聲音壓低了些：“旁人我可不說這些，不過你是初大夫的閨女，我就告訴你，這家子姑爺是入贅的，因為姑娘嫁不出去了。”
“為何？這麽大間香料鋪子，家裏定然有錢吧，怎麽會嫁不出去？長得難看？”
“不是，”大爺一擺手，“好看著呢，他家閨女，早被人破了身子，還墮過一個孩子，怕壞了名聲，不敢說親，最後不得已找了個窮姑爺入贅，這事只有我知道，我看你是初大夫閨女才跟那說，你可千萬別說出去……”
初靈姿腦子裏“嗡”的一聲，對上了，男人窮，討不到媳婦，結果被這家香料店的看中，招做了入贅女婿。
也許他入贅前便知道媳婦不是清白身，也許事後才知道，但不論如何，他表面接受了，實際心裏留下了塊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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